樂團 hyukoh 專訪,我最近聽說了 hyukoh



你們的音樂出來了,現在有餘裕去感覺到你們的人氣嗎?

吳赫:還感覺不太到,要到表演時才會得到反饋,但最近我們沒什麼演出,我們的認知度也還不到那麼高,我想我們是因為在音樂上的風格才會被認識的。最近我們在 Erlend Øye 的韓國公演上擔任暖場樂團,我們受他的音樂影響非常大,所以一直想給他留下深刻印象,五月的時候當了加拿大創作歌手 Mac DeMarco 韓國公演的開場,我們向他表達了我們有多喜歡他,公演十分有趣,after party 也很盡興。

hyukoh 的人氣越來越高了,如果這不算是失禮的問題我就問了,是否受到眾多女粉絲的告白,或是生活上有什麼變化嗎?

賢帝:我有女朋友了... 當然也有人是沒有女友的。

吳赫:我沒有,因為我長這樣子(笑),大部分的女生都怕我。

同樣是 23 歲一起做著音樂,好奇是怎樣的契機開始的。

賢帝:我們大家都是從中學開始持續做著音樂的,團員間原來是互相不認識,因為這位朋友(吳赫)想要組樂團所以聚在一起,我的情況是在赫做著一人樂隊時遇見他的,與他做了短期的合作,所以赫在找成員時,就問我要不要當他的吉他手。童健則是赫關係很親的姐姐的男朋友。私下活動時音樂話題就這麼出現了。

童健:我也是除了音樂其他事都不想做,從中學就開始做音樂了。

聽說仁雨是“打鼓天才”。

仁雨:嗯?我不是天才。

賢帝:真的是藝、體能天才沒錯,看過仁雨在溜競速溜冰的照片了嗎?無論什麼事都做得很好,運動也厲害,鋼琴也彈得好。

大家是因為什麼而欣然接受吳赫的邀請提議呢?

賢帝:他的音樂很好,覺得吳赫聲音裡有獨特的部分,並且確信跟他一起玩團的話會很有趣,有可以做的很好的直覺。

仁雨:我也是因為喜歡吳赫的聲音,還有那時赫再次問我要不要幫他打鼓。

“hyukoh” 是吳赫的名子顛倒過來而成,大家都同意這樣的團名嗎?

賢帝:不(笑),當然不同意,但是沒有適合的名稱了,那時必須要出專輯,趕緊把事情結束,所以沒時間思考太久,想說用“hyukoh”活動的話也會很帥氣吧。

當時大家有堅持想要什麼團名嗎?

仁雨:“Oil money”?(笑)

賢帝:還有什麼 “Smith” 的。




歌曲大部分是以英文來寫詞,好奇用英文的理由。

吳赫:20 歲以前在中國生活,幾乎沒有什麼機會聽到韓文,平常在聽的音樂大多是英文歌,我英文並沒有很強,但因為這樣寫英文歌詞反而更自在,另外如果用韓文寫歌詞的話有可以寫很好的自信。

聽說“Wi Ing Wi Ing”是在經歷過高考後所創作的歌,是以什麼要的心境來寫的呢?

吳赫:那並不是在我困難時期寫的歌,在申請大學入學前提交了準備好的文件,當時正等待著結果,真的沒有什麼事可以做,父母都外出出差,只能和朋友一直喝酒。無論如何是已經傾注熱情在想要的目標的狀態上了,能做的事只有等待。

其他人是怎麼度過學生時期的呢?

賢帝:我是去音樂學校,和一般高中的氛圍很不一樣,一個班大概有 20 個學生,相較來說非常自由,也沒有什麼時間上的制約,但是當然也用心的學習了,因為要上大學呀。

吳赫:所以他以第一名之姿考上了藝大。

第一名入學有什麼好處嗎?

賢帝:一點好處也沒有(笑),就只是給了你一個學期的獎學金。

仁雨:只給了一學期?

吳赫:不是很驕傲嗎,同輩中有一個吉他彈最好的同學呢。

賢帝:這有什麼用嗎?沒有用處好不好。

吳赫也是學藝術學科的對嗎?

吳赫:對,學德國現代藝術相關的學問,學校生活很有趣,也做過班代。

賢帝:聽說你曾是個暴君。

吳赫:我罵過人。

賢帝:我最不喜歡這種的了(笑)。

吳赫:那也是為了我們系好啊,我也曾經用:「如果你們不來的話,挨罵的人就是我。」這種話來說服同學。




在酷酷的外表下好奇你們有什麼反轉性的興趣,不工作的時候都做些什麼呢?比如喝燒酒配生魚片等等。

一同:燒酒生魚片... 很棒呢(笑)。

賢帝:跟女朋友約會,打撞球或是玩遊戲之類的。

童健:我愛啤酒,還有躺著。

賢帝:仁雨愛去夜店,在夜店裡抓著正妹的手不放。

仁雨:我才沒有。

有聽過「很 hyukoh」這樣的形容詞,是什麼意思呢?

童健:為我們創建這個單字的人似乎很懂呢(笑)。

賢帝:「很 hyukoh」這詞的意義會不斷的轉換,因為我們想要講述的事情也會不停變化,現在看到 hyukoh 會覺得「很酷」,但我們不想只被留有這樣的印象,我們想要打破那種期待,不想照著期望走,我們會同時做著有趣的事情,而人們也會被這樣子的我們而吸引。

吳赫:要做最酷的事情,以我們能力能做到的範圍。

站上舞台的人們往往會想要得到群眾的喜愛,這樣的話就必須要在意大眾的取向,hyukoh 是會聽取大眾要求的樂團嗎?

吳赫:兩者都不是,我們是務實的,都是男生嘛,年紀大的時候也不想軟爛的活,需要負擔家庭的時候也會到來,也必須在意金錢實實在在的過日子,明知道行不通的事情,卻因為喜歡而固執去做,那就像傻子一樣,話雖這麼說,我們也不會改變自己的風格。

賢帝:我們的取向也許是很狂熱的,但並不是難以消化的東西,所以不會受到大眾太大的拘束。




成員們在自己的歌曲中最喜歡的是哪一首呢?以及最不喜歡的?

賢帝:沒有最不喜歡的,要討厭自己辛苦做出來的歌也不容易吧。

吳赫:我喜歡 <22> 中的 "Hooka"。

賢帝:大家都同意嗎?

仁雨:我也覺得 "Hooka" 很好。

吳赫:是「水菸」的意思,一開始做 DEMO 時只是暫時性的用這個名字,但之後覺得很順口就沿用了。

賢帝:他們這樣說,但我最喜歡 "Panda Bear",製作的過程很有趣,平常我們編曲時會不斷修正細節,但這首歌一下子出來,聽起來好就像該是那樣子了。

吳赫:一開始製作時會花很長的時間,「在這和弦放上放上這個試試看。」以這種方式溝通,常常會出來不像話的東西,因為團員間理解的方式不同... 現在時間久了,也可以很順利的做出成品,就像是那衣服該配那褲子一樣。

賢帝:衣服配褲子?

仁雨:出了名句呢。

聽你們的歌曲,相較明亮的音樂,我有種更寧靜、下沉、黑暗的感覺,在作曲時會故意轉化心境嗎?

賢帝:那完全源自於赫傾向的東西,比起輕快,他更習於表現黑暗的事物。

其他團員對吳赫的作曲取向都同意嗎?

賢帝:當然沒辦法百分之百同意,因為我們都有各自的性格嘛,但是也不會特別要求赫要寫出明亮輕快的歌曲,因為從自身經驗取材的歌才比較好嘛,赫以後也說不定會有什麼內在的變化,經歷了一些事情後可能寫出更明亮或更黑暗的新歌也不一定。

有點無法想像中年的 hyukoh,四十歲的你們會變成什麼模樣呢?

仁雨:就會這樣隨著時間老下去吧。

吳赫:一定要有些浪漫的東西。

童健:要是有兒子的話,一定會逗你兒子玩吧。

賢帝:真有趣,到時一定這麼說吧:「你們的光頭爸爸去哪了?又在哪穿洞了?鼻子?」



原文出處|대학내일
翻譯 by hyukoh Taiwan,轉載請註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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